沒那么簡單。

幾乎所有人看到普里戈任的名字出現在俄方公布的墜機人員名單上時，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相關資料圖)

8月23日，一架私人飛機在俄羅斯首都莫斯科以北特維爾州墜毀，造成10人死亡。在俄羅斯聯邦航空運輸局公布的一份包含7名乘客和3名機組人員的機上人員名單中，俄羅斯私營軍事承包商瓦格納集團創始人普里戈任赫然在列。名單還包括了瓦格納創始人之一、指揮官烏特金在內的瓦格納集團幾乎所有高層領導。

整整兩個月前的6月24日，俄羅斯發生瓦格納集團“叛亂”事件。如今，瓦格納高層幾乎被“一窩端”，難免會引發輿論猜測：這究竟是一場意外還是有預謀的行動？普里戈任是不是來了一次“金蟬脫殼”？

網絡雷達追蹤顯示普里戈任行進軌跡

根據目前的信息，這架私人飛機從莫斯科飛往圣彼得堡，但從莫斯科謝列梅捷沃機場起飛約15分鐘后，就從雷達上消失，隨后被發現墜毀在特維爾州博洛戈夫斯基區的庫真基諾村附近。

與瓦格納有關的電報頻道“灰色地帶”稱，普里戈任的飛機是被擊落的。

俄羅斯也有媒體公布了一段視頻，一架小飛機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幾乎垂直快速下墜。按照美聯社的逐幀分析，下墜的飛機上，似乎缺少了機翼。也有網上傳播的視頻顯示了飛機在墜毀前在空中翻轉了數次的情況。此外，有事件目擊者稱，他們在墜機前聽到了兩聲爆裂聲。

墜機事故現場。圖源：新華社

雖然飛機墜毀已成事實，在俄羅斯聯邦航空運輸局公布的機上人員名單中也有普里戈任的名字，但還是有分析認為，普里戈任或許不在飛機上。

根據飛行數據平臺Flightradar24的數據，在墜機事故發生后35分鐘，第二架屬于普里戈任的私人飛機立即改變了航線，返回并降落在莫斯科附近的奧斯塔夫耶沃機場。

據此，不少人猜測普里戈任可能是在第二架飛機上。有媒體報道稱，普里戈任曾在2019年玩過這個“把戲”——2019年11月，一架安-72軍用運輸機在非洲墜毀，有報道稱普里戈任在事故中“喪生”——可能登記在一架飛機的名單上，但實際上人在另一架飛機上飛行。

分析也認為，一般情況下，基于安全性等多方面考慮，高層領導人在集體行動時鮮有同乘一個交通工具的情況。此次瓦格納多達7名高層領導人同乘一架飛機，并且墜毀被“一窩端”，實屬過于巧合。

如果這種巧合真的就發生了，誰也說不清它是意外還是預謀，因為普里戈任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從俄羅斯內部說，普里戈任與軍方的關系一直緊張。在6月“嘩變”期間，普里戈任也是將主要矛頭指向了國防部。所以，有分析認為，這次墜機很可能是俄羅斯內訌的結果。英國《金融時報》透露，有目擊者和匿名人士表示，這架飛機是在莫斯科北部遭俄防空系統擊落。但也有分析認為，就算是內訌，也不太可能是俄羅斯總統普京的意愿，畢竟，剛剛赦免就置普里戈任于死地，作為總統的信用就有面臨破產的風險。但如果是軍方擅自決定，那么，后果就更為嚴峻，說明軍方或許已存在不可控因素。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墜機發生的同一天，俄羅斯高級將領、空軍總司令謝爾蓋·蘇羅維金被解雇。“眾所周知，蘇羅維金將軍與普里戈津關系良好，自兵變以來就沒有公開露面。”有消息說他是提前知曉了瓦格納的兵變，卻知情不報。

普里戈任的外部敵人也不少。在俄烏沖突背景下，美國和烏克蘭都對他有所忌憚也心懷恨意。更有分析結合近期的一些“蛛絲馬跡”，認為美烏有很大嫌疑：白宮在回應墜機事件時稱“并不驚訝”。而前幾天美國就發出最高級別警告，要求美國人撤離白俄羅斯。目前，瓦格納士兵都在白俄部署，萬一普里戈任的死激起反彈，形勢將不可控。

甚至，波蘭、立陶宛也有嫌疑，因為瓦格納在白俄羅斯，對于這兩個國家來說也是如臨大敵，生怕瓦格納另辟戰場，波蘭還在與白俄邊防處增派兵力。

另外，普里戈任死后的第二天，就是烏克蘭的獨立日，此前烏克蘭一直聲稱將在獨立日給俄羅斯“一點顏色”的。

遠在非洲的局勢也是需要考慮的因素。此前，尼日爾發生政變，有消息稱尼日爾政變軍方已經與瓦格納接觸，尋求瓦格納協助。這顯然會動了美國、法國等在非洲的“蛋糕”。

總之，這架飛機的墜毀必然會帶來新一波的局勢動蕩，不安全感將蔓延開來。

墜機事件發生后，正在出席庫爾斯克戰役勝利80周年紀念活動的普京第一時間回到了莫斯科。但是，會否有個水落石出的結果，恐怕一時還難說。

來源：羊城晚報·羊城派